“姓阮的,给我出来!”
苏木顿时绷紧了心弦,挪动到门后的角落,贴着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
门被打开,好像呼啦啦涌进了一堆人,脚步很是杂乱。
一个妇人尖着嗓子叫骂,“死丫头,把东西交出来!”
阮南珠看着披麻戴孝的妇人,楞了一会儿才道:“贾大嫂,你不在家,谁给四婆办后事?”
“ 我呸!”贾大嫂指着阮南珠鼻子骂,“别装了,把我娘的银簪交出来!”
阮南珠一时莫名其妙,“四婆的簪子怎麽会在我这儿?”
“村里人见你可怜,收留你这个棺材子,你竟然不学好,学起偷东西来了!”
“我就说这丫头,最近东买西买,哪儿来的钱,原来是偷的!”
铺天盖地的谩骂声,几乎要将阮南珠淹没,她也总算明白了贾大嫂的来意。可是前不久她还在四婆头上看见那根银簪,怎麽这会儿功夫就弄丢了?
她倔强地扬起头,“我没有偷!”
“死丫头还嘴硬,簪子肯定还藏在她身上,给我搜!”
贾大嫂不由分说,指挥者几人上前,阮南珠常年搬尸,力气比普通妇人大过不少,可毕竟双拳难敌四手,不一会儿就被人围住,落了下风。
这屋子偏僻,平日里少有人来,周围也没什麽邻居,院子里闹了这麽大动静,也不见有人上门来看看。苏木紧捏着手中拐杖,听见阮南珠的呼痛声,终于忍不下去,挥着拐杖沖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