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上的军装外套重重落地,别在胸口和肩上的各式勋章叮零当啷砸出清脆的碰撞音。
温热的身躯软软靠在艾维斯怀中,滚烫的呼吸打在他的胸口。
艾维斯手足无措,见亚希莱斯满脸潮红,站都站不稳当,干脆将他打横抱起,“要不要送你去医院?”
亚希莱斯蓝眸透亮,侧脸贴在雄虫的胸口处,捕捉到对方平稳有力的心音,他勉力开口,“……我去沙发上休息一下就好。”
艾维斯正想轻轻把他放在沙发上,却遇到了一点阻碍。
亚希莱斯双手揽住雄虫的脖颈不放,不让他起身,犹豫片刻还是轻声问出口:“你刚刚对亚特利恩做了什么?”
艾维斯用手撑在他身体两侧,尽量不让自己压到他,四目相对,距离近到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艾维斯甚至觉得自己能数清亚希莱斯的睫毛。
但亚希莱斯是怎么知道楼下发生的事情的?
听口吻,他似乎对这件事非常在意,艾维斯只见过这两虫剑拔弩张的场面,没想到其实亚希莱斯对这个弟弟颇为关心。
经过长达几秒钟的深思熟虑,艾维斯选择如实相告,“我摸了他的触角……对不起,我不知道雌虫的触角不能摸。”
言辞恳切,神情真挚,想必无论哪只雌虫见了都会心软地原谅这只自知做错事的小雄子。
虽然亚希莱斯听到这句话后似乎无动于衷,但艾维斯莫名觉得他心情变差了,连脸上的红晕都褪下去一些。
亚希莱斯说:“能。”
艾维斯以为对方可能会一言不发像个闷葫芦,也有可能会冰冷冷地叫他去和亚希莱斯结婚,甚至有可能大骂他一通,唯独没料到会是这么一个没头没脑的回答。
能?能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