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摊开手,耸耸肩:“事实啊,大家都看到了。”
“他估计脑袋里有什么病,关来没几天就发作了,疼的满地打滚,还撞墙,还自己抓自己,抓得的满头满身都是血,吓人啊;然后就是拼命咬自己。对了,你们还得看看他有没有把舌头咬掉。看得我都怕。整日整夜发作,不知道发作了多久。昨日才见他消停,躺在那”
那人摇摇头,想到那几日情景心有余悸。痛成这样,这个人居然也没喊出口,真是条汉子。
两名太医匆匆赶到牢房。看到皇上不顾血污,亲自抱着这个血肉模糊,勉强能看清容貌的人,心中大惊。
姚悦被拓跋真小心的放到了狱吏值班的床上。
熟悉怀抱的抽离让这个人难受,他焦燥不安,乱动了起来,几个人按住他都没用,又不敢捆他。他身上伤口再次破裂,缕缕鲜血又流了出来。
直到拓跋真重新坐到他旁边,伸手与他十指交叉后,这才奇迹般的平静下来,整个人无意识的靠向某个眷恋的源头。
房内静悄悄,就留有太医和孙涛,其余人都被赶了出去。
拓跋真干脆再次抱起他,让他躺在自己腿上,示意太医给他看病。
他的手落在这个人的头上,一遍又一遍的给他梳理着凌乱脏污的头发,眼里含着自己都没查觉到的温情。
太医们不敢乱看,只管专心治病。
一名王太医把脉扎针,处理内伤;一名李太医负责清洗包扎,处理外伤。
李太医是军医,处理伤口的事情做多了,动作娴熟。他小心把这个伤员手上深可见骨的伤口包扎好,再处理脸上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