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御或许听到动静,或许是没听到,他深色地眸子只是看着不远处,没有动。整个人安静地有点不太像平日里的暴君。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直到好半晌,岑溪才听到祁御冷淡的开口。
他指了指不远处的那座山,问岑溪:“你知道那里是什么地方吗?”
岑溪刚来不久,对这周边的一切都不太熟悉。
他摇了摇头。
祁御低声说:“那座山,叫做无涯山。”
岑溪看向他。
祁御垂着眼眸,无波澜地说:“那里埋着一个人。”
岑溪张了张嘴,还是问道:“是你,母妃吗?”
祁御没有再说话。
他的目光静静地注视着,整个人显得平静又悲凉。
岑溪眼睛眨了一下。
这一刻他觉得,或许,祁御也不像这么疯得。
或许,他也只是想安安静静的活着,像个普通人那样。
一直到第二天,岑溪已经靠在窗边睡了过去,再起身的时候,他发现自己躺在暴君的卧榻上。
暴君又不见了人影。
啊啊啊啊啊,岑溪惊恐地从塌上坐起来,他昨天怎么睡着了!
而且还是在暴君的寝殿?
是谁将他带到榻上的不言而喻。
岑溪一时间心情有点复杂,将身上的衣服整理好,倏然听到大殿上又有动静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