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没有什么他却说不上来了。
“没有什么?没有受伤?”祁玉看着他, 声音带着轻微的颤音, “还是没有假死。”
有一瞬间,他似乎看到岑溪无数次在他面前倒下去的场景。在清溪镇, 在东大洲, 在他面前,胸口的血怎么也挡不住。
似乎岑溪已经死了无数次了, 在他面前死去无数次了。
他伸手去碰岑溪胸口的位置。
那里原本有个洞,他甚至还能回忆起鲜血黏糊糊的粘在手上的感觉。
现在眼前的人完好无损的站在他面前,他甚至不敢问为什么,一直以来,岑溪的行为都诡异的不同寻常,他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祁玉站在树下,他手在岑溪胸口收回,再抬眼时,原本难过的情绪消失的无影无踪,他倏然转身,背对着岑溪:“你走吧。”
他再也承受不住岑溪再次离开他身边的痛苦了,既然这样,不如主动。尽管胸口钻心的疼痛,他还是违背自己想要跑过去,将人死死抱紧怀里的本能,十分绝情的又说了一遍:“走。”
岑溪听到去祁玉对他冷漠的话,倏然愣住了,祁玉刚才说让他走?
“祁玉”岑溪看着祁玉的背影,月光在树上的缝隙里落在来,落在他身上,显得他整个人尤为孤寂。
他走过去,身上小动作的拽祁玉的衣服:“祁玉”
祁玉冷声说:“趁着我现在还没有反悔。不然我不知道对你做出什么事。”
岑溪愣了一下,祁玉很少这么冷漠的给他讲话,这让他被吓到了,大脑一时间竟然有些转不过来,竟然听话的转头朝着另一方向走。
一边走,一边一步三回头的看着祁玉。
祁玉听着身后逐渐远去的脚步声,手指不由自主的收紧,直到指甲都泛出白色。他不敢回头,他怕回头自己控制不住对岑溪疯狂的占有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