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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观察够了,放下帘子,让马车继续走。

他们没有直接去令牌现在所在之处,就是因为裴云升提出要求,要把这两天取走令牌的人去过的地方都看一遍。

既然陈松意推出的路线都是在京城范围内,省去了从西郊开始调查,那都转一圈也不会耗费太多的时间。

到这里,就是裴云升更擅长的领域了。

时间还早,甚至刚到午时,令牌的下一次移动要到酉时。

在那个时间段去到正确的方向,才能有更大的几率找到。

于是,在来过煤炭行之后,钱家的车夫又驾着马车辗转了几处。

他不知道夫人今天去相国寺做什么,也不知道带了那两位客人上车,现在又在京城里乱转是为了什么,他只听从命令。

夫人既然让他听那个姑娘的话,她让去哪里就去哪里,他便老实驾着车,按照那姑娘指的路走。

拿走令牌的人去过的地方真多,有商铺、有民宅、有酒楼……钱夫人在车上已经转晕了。

她从来没有坐马车出门坐过这么久,她也不知道自己从小长大的地方还有那么多的巷子,那么多的弯弯绕绕。

大多数时间,陈松意都是坐在马车里,而裴云升则有时下车查看,有时只在车窗后面观察。

他的能力在这样清晰的路线上发挥到了极致,陈松意也不知道他观察到了多少信息,从这些地方记住了什么,分析出了什么。

直到过了正午,所有人都觉得饿了,裴云升的调查之旅才暂时告一段落。

“就在这摊上吃吧。”裴云升下了马车,径自走过去,“这里的面条不错,吃完我们继续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