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角隘?”裴瞻眼底锐光浮现,“罗照的地盘?”
当初率领大军凯旋前,沿线所有的哨点都是裴瞻亲自布防的,这里的地形他当然清楚,并且这些年边塞更换的将领,都会抄送一份给他过目。
这几日跟高常远关在大帐里看舆图,罗照即使仅仅是个百夫长,由于守着要塞,这个名字在他们的言语间当然也出现过多次。
“正是那里!罗照此人是个老油条,西北服役多年了,一直在沿线各个岗哨轮值着,也没什么长进。我看到此人衣领内的徽记后,怕打草惊蛇,就假装没看出来,以天黑了为名把人先带回来了。”
裴瞻凝眉望着瑟索不止的哑巴:“你做的对。先把人押下去,好生看管!然后带领一批精锐赶往羊角隘,我随后就到!”
“是!”
梁郅旋即领命下去。
裴瞻看着手上的半月图,随后挥手招来远处的蒋林:“把羊角隘的地形图拿来,再传话给高将军,让他来见我!”
楼台下不远处的将领听闻忙道:“回大帅,高将军不在!”
裴瞻凝眉:“去哪儿了?”
“一个时辰前出去了,未曾留话说他去哪儿……”
裴瞻收回目光。
静默半刻后他忽然间再看了眼手上的图纸,又说道:“杨先生呢?!”
……
罗照拿着连旸绘的图这一出门,便直到天黑还没回来。
整个下晌连翌便伴着连旸留守在屋中,浑身神经紧绷,不曾丝毫松懈,以免放过外头的任何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