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夫人点头,想了一下说道:“你若有需要我的地方,只管说。我们宁家在城郊外,还有几片山头的,朝向都还不错。”
杨奕拱手:“多谢大姐。”
“客气什么呀?”宁夫人含笑道,“我早就说过,既然看得起我,叫我大姐,那你就把这当成自个儿家。有任何事情,都不要见外,咱们自家能做到的,就万万不要舍近求远了。”
杨奕心绪浮动,深深点头:“我听大姐的。”
回到房里,贺昭已经掌起了灯。
日间的那一瓶桂花已经盛开了,满屋子全都是馥郁的花香。
傅真留下的皇后的画像还平铺在书案之上,杨奕目光在画上停顿了一瞬,然后别开脸,伸手将画像折了起来。
……
翌日夫妻俩是一块吃的早饭。
裴瞻本来还是恪守规矩地在自己耳房里吃,谁知道傅真自己带着早饭过来了。
她一来就开始合计进宫的事,裴瞻不得不配合,这一来也就无暇去关注她怎么巴巴地跑过来共餐了。
饭后便就按照说好的,一个去禁卫署打听燕王当年受惊吓之事,一个则上坤宁宫给皇后看画像。
不过裴瞻这次没有选择直接去禁卫署,而是让程持礼出面,把时常跟他在一起遛马喝酒的燕王宫中的禁卫——常绍给想办法约了出来。
程持礼当然对他的安排摸不着头脑,但他胜在听话,裴瞻斜了个眼过来,他便立刻去了。
宫中的侍卫也都是朝中的武将子弟,程持礼这样的性子,跟谁能合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