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人?”裴瞻听到此处,却起了双眉,“他是被朝廷赐封了的义士,他找什么人?他接镖为什么还有人跟他过不去?”
傅真听到这句被朝廷赐封的义士,心下忽然一动,把扇子了停下来。
“我不知道!”她目光炯炯,“当时我问过他,但他没说。”
裴瞻抽出了那封信,看了之后又把它放回去。
一时间两人都没有再做声。
但是傅真已经感觉到,裴瞻应该和她一样,想到了某个点上。
李仪虽然是江湖中人,但他却手持亲赐义士的黄帛圣旨。他接的镖不应该有人轻易敢为难,可不但有人敢,而且被为难了的李仪还不敢作声,这又是为何呢?
“算算日程,还得三五日才能到京,提前了这么久打发人过来送信,看来是很急了。”
裴瞻身子一仰又抬起双手枕在脑后,靠在了床头上。
傅真摇着扇子:“潭州那边人应该就是这两日抵京,连冗虽然跑了,但那个姓周的也不简单,他是给徐胤搜罗消息的,或许能审出点什么。”
皇长子竟然去过西北,而且还被连冗他们所掌握过行踪,翼王府这些余孽不得不查。
说完一看,裴瞻额上又有了汗珠,她便伸手给他扇了几下。
裴瞻侧首,一下对上她深潭似的目光,他又把脸转开:“看着我干什么。”
说完又把她手里的扇子拿来,手掌翻动,那蒲扇便生出呼呼的风来,把傅真鬓边的几缕碎发吹得扬起。
她就坐在榻沿上,跟自己不过一两尺的距离,裴瞻想不看她也不得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