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城府,才配得上他的身份。
裴瞻把灯光拨亮了些,缓声道:“白玉胡同的血案冒出来的线索越来越多,按理说是件好事情,但越到如今,我却越轻松不起来,我怕到最后,哪个角落里会藏着颗大雷在等着我。”
傅真默然。
裴瞻的心情她完全理解。
早前就已经推论过,从荣王那么严密地保存着那些罪证来看,他要防备的人一定是举足轻重之人,天下间他荣王地位已经高高在上,能够让他防备的人还能有多少呢?
燕王虽是皇帝亲子,可他常居宫中,毫无权势可言,身体孱弱,年岁又轻,荣王断没有理由如此防备于他。
剩下的三个人,皇帝,皇后,太子。
天下之大,莫非王土,帝后如果要杀一两个人,绝对不必绕这么大的弯子。
但凡吱个声,有的是人,有的是办法,将人处理得光明正大。
而如果指使荣王父子杀人的是皇帝皇后,荣王拿着这些罪证也毫无用处,因为不会有人凭着这些为死者平反。
余下就是太子了。
以上这些道理他们每个人都懂,但没有一个人张嘴说过太子有疑。
这是储君,就是怀疑也得有根据。
但是今日太子的表现太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