禇钰道:“这么晚了,侍郎大人怎么还来了?”
徐胤在管家搬给他的椅子上坐下来:“一直想过来看看你的伤,可惜你也知道,前阵子太子冠礼我脱不开身,直到今天夜里才有些空。”
禇钰道:“难为侍郎大人挂记。”
徐胤扬唇:“何必这么见外?你我都是亲戚,本就该常来常往才是。”
说到这里他伸手来揭开禇钰的被褥:“我来看看你的伤好的如何了?”
禇钰下意识想要阻止,只是皮肉牵扯,伤口之上的这只手臂又如何能动弹?
徐胤在他发红溃烂的伤口上凝视半刻,然后将被褥盖好,说道:“你此番怎么受的伤,你心里可有数?”
“我脑子浑浑沌沌,当日的情况都已经记不清楚了。”
“那太医对你的伤口是怎么描述的?”
“他说是有人用利器射伤的。”
徐胤顿了下,又看看四面:“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所以引得人前来行刺?”
禇钰摇头:“我平生谨小慎微,怎会得罪什么人?此番无辜遭此劫难,若我伤情还有好转之日,定要禀报姑母查个水落石出,问问那凶手我到底与他有何怨仇不可!”
徐胤屏息片刻,道:“我听说你刚刚又遇刺了,怎么这么巧,竟然另外还有人替你击退了刺客?”
禇钰望着他:“侍郎大人既然是来探病的,我以为你该关心的是我的伤势。没想到你关心的竟然是刺客。”
“你多虑了,我只是感到有些好奇,你这院子看起来风平浪静,不像是有人行刺的样子。”
禇钰唤声道:“我这小门小户的,人手也不多,到底是什么状况,他们也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