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真轻扬唇角:“若是别人,那自然是巧合。
“可昨天夜里,我闯进了您的屋里,今日上晌,我冲动之下又把郡主打了。
“这种情况下是您出现在这儿吹笛,怎么都不会是巧合。
“弄清楚我住的院子的朝向,对别人来说很难,对徐侍郎来说,应该不是什么问题。
“毕竟家父在礼部衙门供职了十年,交好的同僚数不胜数,也很容易打听到。”
徐胤凝眸注视她:“裴将军引你为朋友,果然有道理。”
傅真颌首:“是我高攀罢了。”
垂首瞬间,她余光拢入了远处的阴影。
远处阴影里有人站着。
那是两个矫健的武者,腰间有武器,穿着徐府下人的衣着。
永平的侍卫当然不可能陪他出来干这种事。
以徐府的门第,明面上当然也不用请到这样的护卫。
当年往梁宁身上泼灯油的那几个黑衣人,恰恰也有这样的身材和身手。
“擦”的一声。
徐胤擦亮了一只火折子,走下地来,已来到她跟前。
火光照进了她的眼,也照亮了她的脸。
徐胤紧盯着这双眼睛,不放过一丝一毫的变化。
它里头盛满了迷惑。
只是没有恐惧。
一个被火烧过的人,应该不可能对靠近的火没有一点感触。尤其当这火苗还再次攥在他徐胤的手里。
火光又将她的皮肤照的清晰极了,连细微的绒毛和毛孔都看得见。
这是一具没有一丝疤痕的身体——至少露出来的这些皮肤是如此。
徐胤将火打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