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片刻,叹了口气:“觉觉很敏锐,你说的没错,今天,是我请求父亲,配合我演了这样一出戏。”
他看着俞觉:“觉觉,对不起,让你失望了,我没有那么强大,没有你想得那样厉害,我能想到的办法,只能是这个地步了。”
俞觉笑着摇摇头:“哥哥是觉得我会不满意对伯母的处理方式,不足以弥补绑架的伤害吗?”
何秩垂眸,似是肯定了他的话。
俞觉坐起来:“因为绑架这件事,我确实像跟哥哥说的那样,不喜欢伯母。”
“可我也没有想等价地报复回来,这也很不现实。虽然搞得我身体上有些问题,可这都是小事,关键是伯母试图想让哥哥和我离心啊,我接受不了。”
“我希望让伯母知道被人诛心的痛苦,而哥哥却恰巧做到了,即使是演戏又怎么样呢,结果都是一样的,伯母已经受到了教训,而且以后也不会干涉到哥哥和我了,我已经很满意了。”
何秩听他这样细致又真挚地解释着自己的真实心理,因为怕他有负担而不断努力着,他心里慢慢变得柔软,倾身,落在他唇角一个轻吻。
俞觉不让他离开,抱住他的腰,定定看着他。
“可是,秩哥哥,你会觉得满意吗?”
何秩一怔。
“我能听出来,也大约能猜到,秩哥哥怨恨的不只是伯母不止一次地插足你的事情吧?哥哥的童年、少年,十几年的时光,明明都是活在伯母的阴影下的。”
俞觉侧过额头,将耳朵贴在何秩的胸口,倾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
“哥哥,你难受吗?她带给你这样的亲情体验,却以这样简短仓促的方式了结她带给你的痛苦。”
何秩浑身一颤,他意识到,俞觉说得太谦虚了,他分明不需要努力去了解什么,只要给予旁人几个眼神,便足以了解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