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家人都把肖程当救命的最后一根稻草,她也狠不下心拒绝。
“好吧,那我试试!不过,现在只有50几率。”
程荣不解道:“什么50几率?”
得嘞!她一时口快又蹿台词了,“嗯,就是现在只有五成的把握,咱们赶紧的,时间就是生命。”
不给他们反应的时间,她赶紧吩咐起来,让黄爷爷先把解毒的汤药熬上。
然后肖程让他们把然哥儿大腿用布条勒紧,把伤口处的草药轻轻抛开,让黄大夫把伤口划大一些,这样创口面积大,方便快速挤毒血。
然哥儿疼的哇哇大哭,上气不接下气,这都快哭背过气了。大家也顾不得心疼这个可怜娃儿,只默默加快了手上的动作,看着流出来黑血越来越淡,不禁都松口气。
“咱们家有肥皂吗?就是澡豆或者是香胰子之类的。”
大嫂李氏立马说道:“有有,我陪嫁嫁妆有一块胰子,还剩大半,一直没怎么舍得用,我去拿。”
大花起身跟着,“大嫂你慢点我扶你。”
额……就一块肥皂还是陪嫁,这个村子不是一般的穷啊!肖程腹诽。
等胰子拿来,黄大夫解毒的汤药也熬好了,一并给然哥儿喂下。这边挤到血液颜色转正红色才停手。再用胰子反复清洗了十几次,小腿看上去总算好了一些。
这时然哥儿已经疼晕过去了,脸色惨白倒在母亲怀里。
重新包扎好伤口,已近戌时。
大家都累坏了,一直紧绷着神经,提着忐忑的心一刻也不敢放松。这会松懈下来,感觉全身无力,动也不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