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景年甩开他滚热的掌心,深吸一口气,“孟策舟,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这些。”
当初孟策舟一僵,连表情怎么摆都忘了。
他看到林景年眼里的冷漠与怨怼,心里的痉挛铺天盖地袭来,疼的他狠狠朝墙壁砸了一拳。
矮身与林景年平视,他逆着光,看不清楚神情,却能感觉到,他周身弥漫升腾起的阴翳。
低声道:“不管我有没有资格,你这辈子也别想离开我!”
他松开林景年,垂下的手指捻着细滑的余温,怒极反笑:
“我到要看看,除了我,还有谁敢喜欢你!”
林景年心底憋着气,冷冷道:“你就不怕我会恨你?”
“恨我?”
孟策舟笑容更甚,幽深的眼底迸发出一种可怕的偏执感以及不可控的占有:
“总比身边没有你好。”
恨算什么,若是让他独自留在没有林景年的空房子里,那还不如恨他。
“……”
那天晚上孟策舟离开后,林景年只是感觉身心俱疲。
孟策舟的话只会让他感觉奇怪,他甚至不理解这个人为什么这么痛苦,尤其和好如初这四个字,落在他耳朵里更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
他真的懒得争论这些,有时候甚至懊恼自己为什么没聋了俩耳朵,这样连跟孟策舟对话都省了。
那天晚上的雪洋洋洒洒连续下了两三天,瘦弱的枝丫上都厚厚盖了一层。
林景年嫌冷,就躲在别墅里看佣人们一边扫雪一边打雪球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