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徐涌出黑烟飘向半空,好像宣告船艇的死讯。
孟策舟答非所问,漠然道:“带走。”
这就是不信了。
林景年眼圈肿胀,憋了半天的眼眶滑落泪滴,混着血水嗒嗒掉在甲板,右耳火辣辣的痛楚再度袭来。
一刹间,他好像什么声音也听不到了。
单单一条“穿越”,在孟策舟心里已经无异给他宣判了死刑。
孟策舟不信,再怎么解释都是徒劳。
他没了挣扎的理由,只沉默的流泪,整个人狼狈地被黑衣保镖压着离开。
路过孟策舟时,看到林景年头顶缠着一圈厚厚的纱布,半边身子都被鲜红的血浸染,一张煞白的脸庞,血淋淋的伤口显得触目惊心。
其实这会林景年全凭意志力撑着了,伤口处的剧痛早已麻木,手脚被吹得没有一丝温度,连为自己辩解的念头都非常模糊。
落在孟策舟眼里,则是另一种刺痛。
“自作自受。”他已经痛到连现在是什么滋味都不知道了。
依靠身体本能,他脑子里只剩下无边的恨意与怒火。
不知道林景年有没有听到,离开时,扭头朝这边看了一眼。
那一眼,非常无力。
“嘁,他还不服气。”白茶翻了个白眼,忿忿道:“我们都差点全军覆没,现在他只流了点血,也太损失不对等了吧。”
孟策舟偏头,射来一道锋利的目光:“不满意?”
白茶一惊,低头:“没有。”
一行人登船许久,也派人在各个房间里找了一圈子,除了商知许提前安排下的哪些人,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