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怀里突然多了颗毛茸茸的脑袋,怔愣间隙,林景年已经“腾”地从他怀里钻出来。
两只手规规矩矩地交叠搭在他膝盖,由于姿势他只能努力抬起两只眼睛望着他,水洗过的眸子波光潋滟,尤其是看着他的时候。
会莫名升腾起一种澄澈的纯粹,好想世界只剩下孟策舟似的。
“孟总……”
孟策舟喉咙发紧,收了点胳膊,掌心刚好覆在肩胛骨,指尖压着林景年单薄的脊背:
“嗯。”
林景年把脸仰得老高,露出平时对外婆惯用的认错态度,撒娇。
他小心翼翼地顺着孟策舟的怀抱爬起,双手勾向脖颈时还在观察那人的脸色,好在从头到尾孟策舟几乎没有任何反应。
这才大胆地跨坐在那人腿上,双臂环绕脖颈,轻轻把头枕在对方宽厚的肩膀。
“我错了。”
更像是对恋人的撒娇。
意外的,孟策舟连抵触他的动作都没有,反而覆在他后背的那只手愈发用力。
一开口,低沉的声波跟电流似的穿过肉体,震的他耳朵发麻。
“错哪了?”
“不该摸鱼,不该乱跑让您担心,更不应该连累江总监。”林景年把脸埋得更深了,声音发闷:“总之一切都是我的错。”
大半张脸陷入西装衣料,孟策舟身上自带的那股温热的男士香水味更加浓烈,他被熏得迷迷糊糊的。
孟策舟喉结动了动,半晌都没有说话。
屋内水晶吊灯明亮,刺的视线都模糊了几分。
地面铺着厚厚的羊绒毯,“咚”一声闷响,那本红皮书跟扔垃圾似的甩到角落。
孟策舟强制抬起林景年的下巴,不由分说地吻下去,背后那只手一滑,直接将人带得更近。
空气中似乎氤氲了一层薄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