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顾宴清他们一家人也准备回到牢房时,方怀宁开口挽留:“顾首辅留步。”

方怀宁扶着椅子站起身来,朝着顾宴清走去,眉眼含笑,拱手行了一礼:“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首辅,实属缘分,不如让刘大人安排一下,本世子在这里歇息几日,调养身体,顺便与首辅叙叙旧。”

顾宴清侧身躲过了他这一礼,目光落在方怀宁身上,似乎是想看看他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顾某已是罪臣之身,当不得殿下这礼,顾首辅也只是昔日称呼,如今也作不得数,殿下莫要再唤了。”

“那便叫你顾兄吧。”

方怀宁自顾自地说着,丝毫没有征求他意见的意思:“刘丰,你去把顾首辅的厢房安排在本世子旁边。”

刘丰握紧了拳头,方怀宁这是什么意思,让他给人犯安排厢房!

看他迟迟不动,方怀宁的脸色冷了下来:“怎么?本世子说的话不管用吗?”

刘丰咬牙,异常不甘又不得不压抑自己的怒火:“管用,下官这就让人去安排。”

“这位便是顾夫人吧?”

方怀宁在面对顾宴清与刘丰时,是截然不同的态度:“果然是天人之姿,与顾兄郎才女貌,好不般配!”

沈今安与他不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是含蓄地笑了笑,静静立在一旁,心底不停地嘀咕。

这什么方怀宁,看起来怎么和传言中有些不一样。

这也太自来熟了吧?

“殿下叫顾某可有事?”

虽然没有与这人打过交道,但顾宴清也清楚。

能在京城活到现在,他也并非像表面上展现的那样无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