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哒的声音逐渐消失。
张易舟来到程晨星面前,他穿着一件橙黄色的冲锋衣,里面只有一件白色薄毛衣,身后背着一个黑色大帆布包,原本乱糟糟的头发被一顶白色帽子压着,他接过程晨星的行李箱拉杆,纳闷道:“刚才那不是你室友吗?她怎么见了我就跑?跟见了猫的耗子一样。”
“太冷就着急上去了,你穿这么少不冷吗?”
“我不冷,我们快过去,去机场的车子我叫好了,还有几分钟就要到校门口。”张易舟一手拉着行李箱,一手牵着程晨星的走,往校门口走。
包裹手心的体温温热,并不是以为的冰冷,程晨星默默跟上他的步伐。
在经过几个小时飞机和巴士转车后,一个天寒地冻的下午,程晨星跟着张易舟抵达了龙虎山上的太清观。
这是一座很小的道观,灰瓦白墙,院子里被打扫得很干净,哪怕是冬天,群山中的植被仍然葱郁葱葱,不见凋零颓败之相。
张易舟驾轻就熟地拖着行李箱,领着程晨星来到正殿,正殿上挂着一个三清殿的牌匾,正位供奉着三清的画像,画像看上去有些年头,被堂前的三柱沉香熏得陈旧发黄,除此之外,其他的一切都格外简陋,甚至连个人影都没有。
冷清,安静。
“这老头,肯定躲偏殿睡懒觉去了!”张易舟把行李箱和帆布包往角落一放,帽子一摘,乱得宛若鸡窝的头发跳了出来,他用手指随意地梳理了下,“走,我们逮他去!”
程晨星默默看着他蹑手蹑脚像做贼一样走进偏殿。
她跟在后面,配合地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偏殿没有正殿的冷清感,反而格外暖和,角落里,一个立式空调正往外输送着暖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