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传召来得这样快,除去朔方的好消息以外,自然也少不了朝堂之上,徐璟给黄郸下的套,在太子监国期间出了多少纰漏,御史的眼睛都盯着呢。
只等皇帝一回来,雪花似的折子飞上皇帝面前案几,十有七八是弹劾其结交党羽、德不配位的。
还有家仆侵占民田、逼良为娼、贪污受贿桩桩件件,自先帝末年到如今,大小数九十件,但无论哪一件,也没有为了整垮乔相党而伪造通敌书信,构陷其叛国罪名来得震撼。
这罪名一出,其他的都成了小打小闹。
前头那些最多也不过是薅了他的官职,抄家而已。若合同党羽构陷忠良的罪名属实,那么
皇帝看着案前的证据,沉默了。
“这些书信证词,景安是从何处寻得的?”
徐璟先向皇帝请罪:“臣未经陛下允许,擅自调查朝廷重臣,请陛下治罪。”
岂止是擅自。
若是被御史知晓了虽然是揭露了一代奸臣,但终究,一个国子监司业,干这事,不妥。
皇帝摆摆手,“先别说这些了。”
有他涉险潜入黄宅后院密室中取得的这些当年黄郑两人密谋时的书信合找来乔相的笔记临摹练习的对比,在这样证据面前,铁证如山,黄郸是断脱身不得的。
皇帝也实在做不到拒绝这样的诱惑。
他在外三个月,回来,这位他看好的未来或将成为他股肱之臣的年轻人给了他好大一份惊喜。
二人商议细节到深夜,皇帝留宿徐璟,将其安置在文德殿侧殿,自己则让内侍取给贵妃通传一声,自己稍后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