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当今天子还不是天子之时,便经常与她谈论时政,允她畅言无罪,只是皇帝登基后,她自觉议论得少了,今日却为了故旧,有意引导皇帝。
“陛下正瞌睡着,这就有人送来了枕头。”她莞尔。
皇帝牵起她细白的手,并不似其他后妃那样,柔弱无骨,而是骨节分明,略带一些薄茧,这是她平日练字留下来的痕迹。
宫外人人以为贵妃盛宠不衰,应当十分娇贵,实则再没有比她脾气更好,更聪慧的了。
“就这般了解朕。”皇帝无奈摇头,下巴上一点痣,衬得他脾气更好。
“陛下若想要臣妾猜不透,就不该把心思写在脸上。”
“大胆!”皇帝故意沉下脸,吓唬她。
沈贵妃却不怕,笑得更放肆了:“陛下,您说黄相公这般大费周章是为什么呢?难不成是记恨那小娘子的火锅在宫宴上抢了他的风头?”
若单是嫉妒对方生意好,也太过了些。
皇帝也觉得奇怪,虽说这黄郸小心眼了点,但平日胆子也小,是什么叫他这般不管不顾的?
“陛下不若派人接手此案,也好查查里面是否还有它情。”
沈贵妃徐徐引他跟着自个的话走,皇帝眉头一皱,还待说什么,就见禁卫长周常匆匆而来,手持信封:“陛下!朔方加急来报!”
朔方是北地最后一座城池。
皇帝与沈贵妃神色俱是一变。
皇帝也不避讳她,直接拆开看了起来,脸上神色由晴转阴,瞬间黑了下来。
沈贵妃担心道:“发生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