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穿的衣服已经完全被鲜血染红,控制不住冒出来的尾巴和耳朵也完全被鲜血浸湿,白色的毛都被血湿成了一缕缕,但鲜血还在一刻不停地往外冒着。
只有疼痛驱使着他,让他本能地把自己蜷缩起来,缩的小一点,再小一点。
琅魇找到他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个场面。
很奇怪,琅魇本来以为自己看到成了一个血葫芦一样的老兔子会开心,会觉得畅快,会得意洋洋落井下石。
但他没有。
相反,他无比的烦躁,他甚至根本不想多看眼前的画面哪怕一眼。
他不懂自己这心情的原因,他站在那里分析了一会儿,觉得是因为他没有达成目的的缘故。
他也没想让云涟图变得这么惨,他只是想让云涟图放弃收自己为徒而已。
惩罚是随时可以停下的,只要这个师尊决定放弃这个徒弟。
但云涟图没有喊停,哪怕他变成了一个血葫芦,疼的神志不清都没有。
对,一定是这样。
给自己找到了合适的理由以后,琅魇更烦躁了。他踹了踹地上的老兔子,让血葫芦变成了一个滚地葫芦后,又把他一脚踹向了墙壁。
云涟图的脑袋刚刚好撞上了一块大石头,发出了很大的一声响。
“醒了吗?”琅魇蹲下身子,伸手拽着云涟图的兔耳朵把他拎了起来,带着点恶意地晃了晃。“清醒了点没?”
当然没有。
云涟图满头冷汗,呆愣愣地被揪着耳朵,被迫抬头看向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