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终于忍不住,动用了法力。
就在他试图去追踪云涟图血脉的瞬间,他感受到了极其熟悉的波动。
是云涟图。
怪不得他什么都查不到。
已经被人完全删除的东西,他又怎么可能查得到?
琅魇怒极反笑,他换了一身极其郑重的衣服,拎上这段时间收集到的所有资料,一步一步剁着回了家。
云涟图还是蜷缩在一进门就能看见的沙发上,已经接近足月的肚子鼓鼓地挺着,搭配着他那过分瘦弱的四肢,显得奇怪又丑陋。
琅魇冷笑了一下,抬手把公文包砸在了云涟图的头上。
这次,小兔子没能躲开。
孕晚期的身体沉重又十分不便,哪怕是以灵活著称的兔子,也没能在察觉危险后的第一时间逃脱。
才撑起一半的身子重重跌落在地,惶急中,云涟图只来得及第一时间护住肚子。
他沉默地抬头看向琅魇,两个人对视了半晌,冰蓝色的眼眸里灼烧着怒火,琉璃一样的红眼睛里死气沉沉。
他们都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那是轮回发生过不知道多少次的事情。
但琅魇一直乐此不疲。
云涟图认认真真地把散落一地的纸张拢成一叠,每一张看了过去,然后点点头,痛快地承认了。
“对啊,是我做的。”他轻轻笑着,歪了歪头。
“你还挺厉害的,这么快就察觉到了 呃!”
一声闷哼和沉重的关门声意味着苦难的开始,云涟图闭了闭眼睛,忍下了即将冲出口的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