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的环境下,云连图很快就迷迷糊糊地陷入浅眠。
但就在这个时候,一股如跗骨之蛆的冷意突然沿着脚踝爬上了脊柱。
云涟图只觉得脑子里“嗡”地一声,整个人都清醒了大半。
他身后有人。
而且十有八九 就是之前那个凶徒。
这人似乎也顺手多了,上来就直接把他的双手锁了,云连图尝试着动了动,才发现两只脚不知什么时候也被锁在了床柱上。
察觉到了他的动作,已经躺在了他身后的凶徒轻轻哼笑了一声,然后抬手,对着云涟图的腰侧用力掐拧了一把。
如果不是凶徒很有先见之明地死死捂住了云涟图的嘴,就刚才那一下,他保证自己能叫醒方圆三里地的所有教学楼。
太疼了。
云涟图眼泪唰得一下就掉下来了,但他完全没有想到,这只是这个地狱一样的夜晚的开始。
“胆子很大嘛。”凶徒问一句,便斥打一下。
“换手机,查监控,还敢偷偷租房子。”他说着,随后磨了磨牙,对准云涟图光洁白皙的颈侧一口咬了下去。
见血了。
“看来你还不够了解我,不过没关系,相信以后 你就不会再敢这样挣扎了。”
云涟图第二天直接没爬起来床。
不仅仅是因为发烧,更多的是因为身上的伤,还有 他甚至感觉自己的膝盖是真的被拧断了。
昨天晚上那个人一边笑,一边卸掉他两条腿上的关节又装回去,他甚至都数不清这个举动循环了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