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清楚这是温凉的原因,所以也没有吱声,放平了心态,就这么放松自己。
那滴血出现在了陆深的面前,明明只是一滴血,他确认是好像能够在血中看出点什么一样。
总感觉那滴血会动,会说话一般。
灵气四散,以那血滴为核心,激发而出。
下一秒,陆深只感觉自己的每个细胞、每份血肉都在疯狂地喊着疼痛二字。
就好像有什么东西,硬生生地从他身体被剥离了出去。
他咬紧牙关,强忍住痛楚,那滴血啪的一下落在了他的额间。
那一瞬间,就好像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泛起了点点的波澜。
整个身体潜藏的阴邪之气,全被震出了体外。
阴气如此之重,以至于陆深的眼中似乎都倒映着淡淡的黑色气体。
而旁观的陆母跟陆芊更是看得一清二楚。
她们只知道在温凉的一番操作之下,她们儿子弟/弟的身体冒出了很多黑烟一般的东西,一看就不知道是什么好东西。
而当黑气汇聚在一起,被温凉的手牵引,四处飘动的时候,突然一阵稀稀疏疏的声音响起,吸引了陆母以及陆芊的注意。
两人回头一看,却发现原来是大师放在茶几上的那个透明盒子里面的那个盅虫正在兴奋地想要越狱。
这个盅虫是温凉察觉到于冲的动静之后,顺手揣在兜里带出来的,他有预感之后肯定用得上。
盅虫嗅到了那股气息,很是兴奋。
它与那股气息在陆深的身体里相伴了那么多年,早就对它熟悉无比。
以前陆深的身体能够提供各种生机与养分的,盅虫对于这股跟它争抢血肉的气息并不在意。毕竟人家只能喝点汤,而它却能吃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