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冰柔心思深, 自然绝不愿意提及自己之事。可她也知晓太子多疑,又或许会疑自己用意。
太子口气温和,可谢冰柔也听出太子见疑之意,那么便要释他之疑。
谢冰柔略想了想,便想了一套说辞:“臣女出身不高,却得卫侯垂青,进而许婚。太子想来也知晓,他那样儿得性子,哪有什么深情厚谊?无非是见我乖顺,尚且好用,又正好适合做彰显他无心皇权,不会联姻世族的工具罢了。”
“他人前对我宠爱,私下却对我冷淡许多。但也不要紧,只要他许我正妻之位,使我得那一份荣耀,冰柔也心甘忍受。”
“可现在他回到皇都,却起了另外心思。他要我主动辞亲,甘愿以妻为妾,再娶昭华公主。如此一来,更彰显他得皇室爱重。可我算什么?什么样恶名却在我的身上。”
谢冰柔眼皮也不眨,说出了这样一番话。
她能看破别人说谎,自然知晓谎话应该怎样说。更何况她心里知晓,太子究竟想听什么样谎话。
果然太子一听,也是信了几分。
于太子而言,女子之间的不甘也无非是这些争风吃醋之事。谢冰柔如此心思,也不足为奇。
再者公主绝世容光,身份又贵重,将她纳为妻更是极好的装饰。
从前沈淮安便这样想,卫玄也起这样心思也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