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约便是后怕,之前自己在卫玄跟前时,还没有这样的怕。
她想起那时自己在卫玄身后, 当时不知怎么想的,竟对卫玄微微有些怜悯之情。如今思之,谢冰柔只觉自己那时大约是疯了,也想不清当时心情。
谢冰柔面颊泛起了一片潮红,然后将玉佩又这样放回去。
她不愿意再被卫玄所扰, 便从自己行李中取出一卷卷宗。
她打开卷宗, 那是两年前的旧案,与自己相好的婉娘就是那般死了。
谢冰柔又把这卷宗细细看了一遍, 她也很奇怪, 每次读着这些血淋淋的案子时, 心里倒是平静下来。
谢冰柔也觉得自己很古怪。
她忽而又想,幸好阿爵还在自己左近。
这样子风雨飘摇, 她一直觉得自己一个人也可以,只不过若有个人在近前,似乎也不错。
看完卷宗,谢冰柔也终究生出几分倦意,渐渐也开始打瞌睡。
她梳洗一番后,便上床歇息。
今日实是经历太多,谢冰柔待亢奋平息了些后,身子很快困乏。
睡及半夜,谢冰柔却又忽而惊醒,只觉自己一颗心砰砰乱跳。
她似想起了什么事情,内心油然而生一缕惊恐。
有些事情她内心深处已察觉到了,可却不愿意去深想。可睡到了一半,这点惧意却是从自己心尖深处翻出来,闹腾涌入了心湖。
谢冰柔惊醒后,额头生出了一层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