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也是为人所嫉。”
乔晚雪甚至连理由都已替对方找好了。
谢冰柔却十分不安。
若乔晚雪讨人厌也就罢了,偏生乔晚雪又是个极懂事女娘。
章爵判断卫玄无事,便没人敢动乔晚雪,这判断自然是没有错,谢冰柔也是这样想。但章爵是个不会说话的人,他那样离开时,必定会带给乔晚雪一些恐惧。
乔晚雪是个很会给别人找理由的女娘,就像现在,她甚至也给祁宁找好理由。
乔晚雪当然也给章爵找了理由,所以再见谢冰柔时,乔晚雪也并没有什么抱怨之词。换做别人,未必能有乔晚雪的这份大度。
谢冰柔心里便生出了一些不忍。
她本来不必说这些话,可如今四下无人,她又对乔晚雪生出了同情。
故而谢冰柔压低嗓音说道:“乔娘子,其实你也知晓,你骤然遇袭,最大可能就是如今的淄川王。如今你未死,他又如此的殷切,我看不得不防,总归是要留个心眼。”
她这样说,就像一盆冷水向乔晚雪浇过去,将乔晚雪浇了个透心凉。
就好似一场好梦被打断,乔晚雪面色亦是微微一僵。
她慢慢绞紧了手指,说道:“是,你说得也是。我只是不免想,想这其中可有什么误会。”
谢冰柔:“你遇到武王祁宁,从遇袭之地到入城,足足走了四个时辰,天都晚了。他怎么那么快便赶至你身边,又对你嘘寒问暖?难道因为朝廷必会怀疑,所以他要做出殷勤之态?我们遇袭之时,祁宁必在左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