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也会有所顾忌,觉得若对付了谢冰柔,说不定自己会多想。
为了区区一个被舍弃的元璧,这位杀伐果断的皇后娘娘大约也不会不顾全大局。
这些算计很微妙,卫玄行事一向是润物细无声。
至少为他做事之人,卫玄一向是仁慈和慷慨的。
能入卫玄眼的人很少,也许谢冰柔已经算是一个。
哪怕她是个女娘,但卫玄一向只看中能力,心里倒是并无太大的男女之别。
这样想着时,卫玄的手指轻轻摩擦着剑柄,藏于鞘中的剑属于元璧的血还未干。
剑未拭,说明杀未停。
卫玄犹自闭着眼睛,沉声吩咐:“扶丹,你且进来。”
那剑士随叫随到,灵活的掠入了马车之中。
扶丹也有些奇怪,且不知晓卫玄还有什么话要跟自己吩咐。
接着马车中便寒光一闪。
是卫玄剑出鞘,那剑犹自带着上一个死人的鲜血,灵活的割开了扶丹咽喉。
一蓬鲜血便落在卫玄衣襟以及一旁的鎏金铜面具上。
那面具果真是个邪物,如今沾了血便愈显邪气森森。
卫玄也已睁开眼,他双目如两口深井,映着扶丹濒死前神色错愕的面容。
此刻谢冰柔也已离开了皇宫。
她这几日骑马也骑得习惯了,也娴熟的翻身上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