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娘却很紧张,谢冰柔容貌温婉可亲,惠娘自然并不是怯她。可惠娘却禁不住多望元璧几眼。
元璧气质温和,但到底出自名门,自也有些倨傲之气。哪怕元璧不说话,也有几分气度给透出来。
更何况惠娘是识得她的。
不过谢冰柔也有几分计较,肚里早想好了说辞。
她轻柔说道:“惠娘,我也曾听得些传言,只说莺娘死前曾与章爵章司马亲近。此话我不知是真是假,也不知晓与莺娘之死有没有关系。你与莺娘亲近,大约能知晓些内情。可若因此招惹什么祸端,也是无妄之灾。”
“可你若是在人前将这些话都说透了,别人反而有几分忌惮,也不好对你如何。”
说到了这儿,谢冰柔还意有所指的看了元璧一眼。
元璧当然看出谢冰柔搁这儿疯狂暗示。
若凶手真以为惠娘知晓什么,说不定会杀人灭口。既然如此,惠娘还不如将所知之事尽数道出。而且众人皆知,元璧素来与章爵不和,之前还在梧侯府险些闹僵。
若章爵是犯罪嫌疑人,元璧显然能帮衬一把。
元璧今日并不是来打探章爵隐私的,但谢冰柔这么暗示,惠娘自然会顺着暗示这么想。
于是元璧也琢磨出自己真正的功用。
他心里有些不快,可到底没有说什么,更没有反驳谢冰柔,竟似纵着谢冰柔如此行事。
果然惠娘面色微颤,若有所思。
她想了想,似终有所决,故说道:“其实莺娘和章司马并不是很熟。不过,也难怪五娘子听过这般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