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皇上办事难免有些牵涉,怕有不长眼的来动楚筠的心思,有雀竺在他也能安心些。
雀竺始终低着头,只在得了吩咐后应了是,只是声音听来古怪喑哑。
楚筠听魏淮昭说了,才知她幼时一家遭胡人杀害,嗓子也伤了。
胡人作乱,遭殃的却是她这样的寻常人,也是可怜。
雀竺退下后,楚筠与魏淮昭说道:“还好有大凌军,现在边关安稳了。”
魏淮昭讨问道:“其中可有你夫君一份功劳?”
楚筠心中虽这样想,嘴上却不承认:“分明是父亲厉害呢。”
……
因为白日闹过,楚筠这夜总算踏实睡了一回。
一觉醒来时,竟发现自己不仅缩在魏淮昭怀里,还紧搂在他的腰上。
也不知是睡熟了自己蹭过去的,还是他的缘故。
一想到可能是前者,楚筠面上微红,小心翼翼地将手抽了回来,免得被他察觉了。
退开时,覆过肩头的被子滑落了些许,楚筠的视线扫过魏淮昭的身上时,忽然停了下来。
他身上有好几处旧伤的痕迹,新婚夜时虽然眼前一片黑,她也摸到了一二。
此刻落在他的心口那处,看着都觉得痛。
这伤当时差点要了魏淮昭的命,也不知他那时是如何熬过的。
想到自己险些再见不到他,楚筠顿时心口泛疼,眨动的眸子隐有水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