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济眨巴着眼睛,眼角有些泛红,“儿子……患有隐疾,不举之症,今生都无法生育。”

沈母闻言,呆坐在椅子上,傻愣愣的看着自家儿子,“什……”

沈济长叹一声,痛心疾首的捶着胸口,“儿子乃废人一个,何来颜面如相看姑娘?”

沈母呆若木鸡,满脑海里只回荡着两个字。

不举……不举……

沈母已经忘记了自己是怎么走出儿子书房的,只记得那日格外冷,天格外阴沉。

书房里,沈济坐在原地,顺着窗子看向母亲的背影,低头轻笑一声,继续盯着桌上的拜帖发呆。

丝毫没注意到身侧长大了嘴巴,甚至能吞下一整个鸭蛋的闻墨。

“先生,你…我……唉……”

闻墨不理解,但大为震撼。

“怎了?”沈济话中带笑,整个人都鲜活了许多。

“先生怎能拿这种事做借口?”闻墨摇摇头,神色慌张,“您为了侯夫人做到这种地步,她知道吗?”

“这是我自己的事,何须她知晓?”沈济捏着国公府的拜帖,语气淡淡。

“这事关乎于男人的面子!”闻墨急的直跳脚,恨不得现在就把自家先生塞到那媒婆面前去,“男人,不就是要个面子里子吗?”

沈济漫不经心的嗤笑一声,缓缓道,“此生若能娶到方许,才是最有面子的事。”

闻墨瞪圆了眼睛,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过了半晌才小声道,“先生……小的觉得您疯了……”

闻墨撇了撇嘴,低声问道,“既然先生如此心悦侯夫人,为何不直接言明,让她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