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年过七十,脸上已被曲折的皱纹爬满,但丰富的阅历以及出众的气质,让他看上去仍旧精神矍铄,风采不输当年。
听到动静,周政康抬头看向眼前这个最小的儿子:“总得使些手段,你才舍得回来。”
说话间,他锐利的眼睛微眯,不怒自威,显然是对他的做法不满已久。
周祁深双手插兜,冷峻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似是早就料到他是以身体为由骗他回家,没什么情绪起伏地说:“既然您没事,我就先走了。”
周政康拿笔的手一顿,被他无所谓的态度弄得没脾气,似笑非笑地哼了哼,浓重的鼻音迸发出来:“走什么走?我话还没说完呢。”
父子俩无声对视几眼,周政康先是问了些有关公司的事项,随后便顺理成章地往周祁深的私人生活上打听,并站在一个父亲的层面上指指点点:
“我和你母亲都不是古板的人,不讲究门当户对,也没有逼着你联姻,可是你倒好,一晃都三十几岁的人了,身边连个女人都没有,我们怎么能不着急?”
“你是我最出色的儿子,作为男人打拼事业固然好,可是结婚生子这等人生大事,你总该提提日程吧?不然你母亲天天都要在我耳边念叨,念得我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最后这句才是问题所在,周政康有过四段婚姻,总共生下了五个孩子,三个儿子,两个女儿,儿女双全且除了周祁深以外都已成婚生子,所以他从不央求底下的小辈必须得传宗接代。
但是周母苏觅婉就周祁深这么一个儿子,自然是希望他早点结婚生子的。
可周祁深性子冷淡,对家庭不怎么上心,自从毕业回国后便搬离了老宅,苏觅婉寻不到他人,就只能退而求其次,日日在周政康耳边发牢骚,时间久了,他自然不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