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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

云无渡心里仍然裹着一团解不开说不清的疑云,但一时之间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能针对玉无影质问:

“鹤伯不在宫里主持事宜,怎么有空来发展副业?”

鹤伯呵呵笑了两声:“隔壁青冢村要修雕像,老朽我正巧擅长。”

云无渡心道怪不得,怪不得青冢村“漳河像”如此栩栩如生,敢情是出自“故人”之手。

两人忽然落入沉默中,云无渡焦躁地敲了敲桌子,鹤伯添了茶水:“云公子可是挂心陛下?陛下有夫如此,真是老天保佑,还请公子放心,陛下身子康健,得天独厚,深受百姓爱戴。”

云无渡嘲讽地看他一眼:“我听外头说,皇帝都快病死了。”

他的话听起来尖酸刻薄,语速却有些偏快:“你不在他身边,也不怕他哪天走火入魔,爆体身亡吗?”

鹤伯慢条斯理喝茶:“陛下念旧,偶尔兴致上来,总是想回到小时候,那时候可真是……辛苦呢。”最后三个字被他压在嗓子底,像是叹息,又是像是遗憾。

云无渡俯身,压在茶案上,逼视着鹤伯:“你知道他经脉沉碍,吐血不止吗?”

“陛下素来有这个毛病。”鹤伯痛心道,“倒也不碍事。”

云无渡咬紧了后槽牙,目光锐利地扫射鹤伯的神情,试图从中看出微妙的情绪。

鹤伯稳如泰山,语气又感激又感动:“云公子,有您关心陛下真是太好了,您真是和陛下天生一对。一个先天道君,遇上另一个先天道君,唉,幸好破镜可以重圆,人死可以复生。”

云无渡目光一动。

破镜重圆,人死复生。

鹤伯笑眯眯的,眼神中毫不遮掩地表达:我很看好你们哦。

云无渡打断他:“你为什么不担心他?”

鹤伯眸光闪烁,云无渡逼问:“你养他救他教他,为什么你不担心他快要病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