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青放突然看向云无渡,严肃地靠在桌上:“灵魂上的事,肯定是灵宗为魁首。但要论起死回生,那肯定要问稷山——李天听。”
天听师伯?
云无渡思索着转动茶盏:“现在云家还活着吗?”
“白玦还是很给你面子的,没有杀了云天赐一家,只是赶出京都,落在一处叫白云县的地方当个芝麻小县令。”
“知道了。”
话说到此,该讲的也都讲了,云无渡拿起斗笠准备离开,程青放跟着站起来,把布袋子系上了,塞到他手里:“哎呦,糕点记得吃,不吃就放储物空间里,小心坏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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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些年,云无渡很少再借助御剑了,若是不远的距离,骑马或轻功足以。
主要是飞得高了,很容易被到处溜达的源光宗弟子逮住。
唉,云无渡也不知道是怎么个回事,一夜之间,天南地北、东南西北、上下左右,御剑的、赶马的、收徒的,全都是黑衣的源光宗人,十步一人,百步十人。
穿黑衣配黑玉环的源光人仿佛躲在角落里的蟑螂一样,一开始只是零星几个,一揭开伪装,全天下都是。
四年江湖漂泊,云无渡脚力锻炼出来了,很快就赶到白云县县外。
白云县县门口排着长队,两个差役站在队伍前边,拿着一张贴报,一一对比。
队伍里有不少人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事情,七嘴八舌打听:“这是个怎么回事?要查什么人啊?”
“哎呦,你是乡下来的吧?”
“是啊是啊,俺进城见俺家小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