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天欢换了神情,抱怨道:“给给给!这怎么是个男的啊!还给你们。”
燕巽低声问:“师尊你怎么这么说。”
应天欢面无表情,小声:“为师万全之策,早就问过了,可以抢,能还就行。”
那些昆山镇民还有些疑虑,但看着“玉女娘娘”还瘫在地上,堪称完璧归赵,瞬间变脸,笑嘻嘻跑上来把面如死灰的仉端扛起来,摆放到轿子上:“哎呦,这不是人手不够嘛,长得好看就行,这神仙啊有男相女相,都一样都一样。”
还有人笑着给台阶:“可不能再抢了,要抢也得等夜里再去。吓得我们还以为是隔壁那两个癫镇子的打进来了呢。”
“哪两个?”
话音未落,巷子外传来了奔逃的声音,几个大汉脸色一变:“不好!又来了!”
几人奔出去一看,整条街上人影溃败,昆山原住民四处避难,白纱轿子被护着避开,而霸占大街中心的,是两波人。
一黑,一金。
街上盘旋着两条龙,一黑一金,栩栩如生,后头还跟着各自的轿子和乐队,唢呐锣子钟鼓一齐上阵,一边比一边高亢,扔了一地鞭炮,在火光里斗舞。
尤其是舞龙和抬轿的两队人针锋相对,两条龙在上空纠缠,底下的人也拳脚交加,两抬轿子更是舞得飞起,如果里面坐着人,一定吐了一地。
可偏偏龙打龙,人打人,两只队伍还保持着横冲直撞的前进,争前恐后地往前跑。
稷山众人旁边的大汉啐了一口唾沫:“两批疯子,每年都来这么一出!”
舞龙队伍为了抢路口,又打了起来,手底下扛旗舞龙的都撒开手,抡起拳头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