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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子翻开孩子的脸,居然是一片烧焦伤口,鲜血淋漓,孩子痛得大哭,眼泪浸得伤口辣痛,越疼越哭,越哭越疼,越哭伤口越大,也就看不出什么模样了。

常旭君身后的修真者低声问:“常旭君,是否?”

常旭君定睛看了半晌,忽然笑了一声:“有总比没有好,带回去。”

几个修真者夺过孩童,把汉子踹倒在地,汉子挣扎着爬起来,被常旭君一脚踩在胸口。

常旭君勾起笑:“至于你。上天有好生之德,死路活路,全看你自己了。”

他狠狠一脚,汉子被他踹了一个跟头,滚进了涛涛烈火里,瞬间响起凄厉的惨叫。

常旭君和几个修真者对视一眼,御剑而去。等他们一走,汉子跌跌撞撞跑了出来,捂着脸在地上狂滚。

幸亏他身上淋了水,身上火容易灭,只是裸露的皮肤都被烧得发脆,他瘫在地上喘了一会儿,捂着脸,从指缝里看着不远处的程宓龄,两行眼泪从手指缝流出来。

幻境外的仉端瞠目结舌,咽了咽口水:“这个……这个是刚刚遇到的老人家吗?这这看着好疼啊。”

田老汉爬了起来,拖着程宓龄的脚踝,沉默地,哼哧哼哧把她拖出院落。

不止一趟,火墙啵啵啵啵,田老汉低着头,像一头眼瞎了的老牛,麻木地往返火里火外。

细细密密的雨丝飘落,云无渡眼睛颤了颤,后知后觉伸出手,接住了满天轻飘飘的雨丝。

与此同时,幻境中,同一地点,时隔一段年岁,相隔一堵火墙,哀思愁雨而至,火海蔓延了半个山头,渐渐被细雨包裹。

已是物是人非事事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