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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五年,他也不算白学,手指一掐“千里寻鹤”,诀一念,一只小叶鹤扑棱着翅膀,小鹤发着微光,朝燕来客客栈的方向飞去。

这个时候,稷山镇的人都去到红石场看热闹,街上空空荡荡的,只剩下摇晃的花灯,和飘摇的河灯,不知从哪里传来呜咽的笛声,掠过树梢,隐约听见一道女声低语妮侬,消散在风中:“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

仉端气冲冲,一马当先走在最前头。

到了燕来客,门店灯火通明,里头却没什么人,只有一个鹤伯坐在看台边,手里摆弄着一盏花灯,眯着眼,似乎老眼昏花了,一见仉端等人浩浩荡荡冲进来,急忙站起来:“哎呦喂,这个时间点,诸位怎么回来了?”

“老伯,给我开一间上房!”仉端捏着小叶鹤,语气颇冲,但他到底是懂了点人情世故,没有甩脸色,而是迂回撤退。

“哎呦,这两位公子的上房还留着呢,不如……”鹤伯询问地看向白玦,白玦下意识看向云无渡,云无渡看着白玦,冷淡了点了点头:“就那间吧,能用白不用。”

“好,诸位坐着,我去收拾收拾。”鹤伯笑呵呵搁下花灯,先一步离开。

白玦晃荡着去看鹤伯的花灯,但仉端跳了起来,三步作一步走:“走走走,跟着小鸟,我倒要看看石破玉闹什么鬼!”

他们上了二楼,一开始并未看到石破玉,仉端本来打算一间间偷窥过去,结果没想到,拐了一个角,猛地撞见燕穆倚在门外,抱着剑看鞋尖。

仉端当即大喝一声:“呔!燕天岭!”

燕穆条件反射,拔剑出鞘,后知后觉发现是仉端,皱着眉把剑收起来:“你们来这里干什么?”

“干什么?我还要问你干什么呢!石破玉呢?”仉端一边说,一边要去开门,“我们累死累活,你们来外边吃喝玩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