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无渡“啪”的一下坐回座位,垂头别眼,挥挥手让他们自己走了算了。
要糟——这个燕巽就是被他“杀”过的风洞山灵宗的大弟子。
云无渡确定自己当初刺中了他的心脏,这人应该死了才对,怎么又活了?
难道……和他一样?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虽然燕巽没得罪过云无渡,当初是因为燕巽死命拦着云无渡杀他师傅,云无渡不得已才出手。
云无渡和他没仇,但又不代表燕巽和他没仇,如果燕巽认出云无渡,一定会不死不休的吧。
燕穆拉他兄长没拉起来,话音里就带着哭腔了,可燕巽坚持行礼。
仉端鼓着嘴,唏嘘地凑近云无渡,小声问:“怎么说跪就跪,这也太没骨气了吧,你都没打呢。实在不行,咱们报官呗。”
云无渡瞥他一眼:“修真不归官府管,杀人放火理所当然,全靠实力说话,要是实力不够被杀了,自认倒霉。”
修真界就是如此凶残,人间好歹还有礼法可说,修真全靠拳头。谁拳头大,谁就是老大。
所以燕巽才跪得如此之快,要是云无渡真把燕穆杀了,他也没处哭,只能自己报仇回来。
这么说起来,云无渡真的很惨,上辈子他是被他师尊处决的,自然也不会有人替他寻仇。
燕穆见他们毫不顾忌地讨论,几乎要他们兄弟的脸面踩在地上摩擦,索性把他兄长扔在一边:
“你们是什么人!你们知道我是谁吗?什么背景!敢在稷山欺负我!你信不信我让你白来一趟!一辈子也上不了稷山!!!哪座山都上不了!”
仉端气得要摔杯子,仉璋赶紧拦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