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夜半觉察到另一边床有动静,勉强睁开眼,才发现沈观知似乎在吃什么药。
有他在还需要吃安眠药吗,还是?
实际上他不是第一次碰见沈观知吃药,并且不仅仅是入夜。但他并不特别关心,说不定就是小病小痛。
他并不是关心沈观知,而是担心自己的疼痛可能来自于他没办法亲眼确认的伤口。
赵牧青思来想去,还是脱下裤子,用棉签沾了药膏尝试涂抹。
结果半天不知道到底该抹在哪里,还被刺激得越来越疼,吓得赵牧青连忙抽回手。
但他莫名其妙就跟自己较上劲,既然不知道具体位置,那就干脆抹上一整圈。
棉签刚刚出动,房间门就毫无预兆地从外面被推开。赵牧青这才想起来自己忘记反锁门,手上不自觉一抖。
天知道赵牧青现在的姿势有多尴尬,趴在床上塌着腰,棉签还放了小半截。
方才那一抖也不知道是不是太用力,赵牧青疼得鼻子里闷哼出声。
“……”更尴尬了。
“你在做什么?”沈观知的声音从他的头顶传来。
“那什么,”赵牧青强装镇定,面不改色地收回棉签,指了指开了盖子的药膏,“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吧,我在上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