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染了红酒渍的白衬衫被像破抹布一般扔在地上,赵牧青简直不想回忆沈观知是怎么替他将身上的酒液全部清理干净的,好好一张嘴不喝杯里的酒净干这种事,这里一瓶酒起码五六位数吧?说不定还不止。
赵牧青勉强坐起身,腰背酸痛得不行,躺在硬邦邦的餐桌上属实不太好受。
餐桌此刻已经被清理干净,全然不见昨夜的狼藉,掉在地上的红酒杯也不见半点玻璃碎片。
床边的沈观知不见踪影,他本以为对方提前回去,然而下一秒人就从屋外进来,手里一套干净整洁的新衣物,被放到赵牧青床边。
“换上。”沈观知随手拨弄开赵牧青额前的发丝,“感觉怎么样?”
赵牧青本想说能有什么感觉,结果他刚要翻身下床,身后就传来一阵不可言说的痛。
“疼?”沈观知坐到床边,很仔细地查看赵牧青的身体。后者下意识躲开他的目光:“也还好。”
“先换衣服。”沈观知说着,自顾自进了浴室,不一会又重新回到房间内部。赵牧青已经穿好衣服,下一秒他被沈观知拦腰抱起,放到浴室里的一张小板凳上,面对着镜子。
赵牧青低头,这才发现板凳上铺了一层毛巾,坐起来才不至于硬邦邦。沈观知替他用牙杯接水,又把牙刷牙膏塞到他手里。
“也不至于跟残疾似的,我自己走就好了。”赵牧青一边挤牙膏一边抱怨。
“又怕疼,又不让抱着。”沈观知在镜子里与他对上视线,一副看祖宗的模样。
赵牧青一脸莫名其妙:“我没有怕疼。”
“昨晚,”沈观知随手伸进赵牧青衣领,随手把玩对方戴在脖颈上的钻石项链,“你总是哭着喊疼。”
“……”赵牧青顿时感到无地自容,“要不你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