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进来了,时夏姐。”赵牧青小心翼翼地推开门,简时夏闭着眼睛,似乎是睡着了,没有回应他。

他在边上坐了好一会,好一阵才等到简时夏勉强清醒过来。赵牧青连忙捧起粥碗,一口一口喂到简时夏嘴里。

简母最近做的都是简时夏最喜欢吃的菜,赵牧青有时候在厨房帮忙,会发现对方在厨房角落偷偷抹泪。

“谢谢。”简时夏的话音分明没有半点力气,仿佛下一秒就会被窗外的一缕风统统吹散。

“时夏姐觉得累就不说话了,”赵牧青继续给简时夏喂食物,“吃饭吧。”

简时夏吃得很少,赵牧青下楼的时候捧着还剩一大半的饭菜。简时故早就等在楼下,见到赵牧青连忙凑上前:“她还是吃不下吗?这样下去……”

后面的字词谁都没说出口。简时故叹了口气:“辛苦你了。”

“没什么,是我自己要帮忙照顾时夏姐的。”赵牧青没交租金,自然能出力的地方都多出力,况且他与简时夏相处起来也很轻松。

这段时间他跟简时故两个人轮流看着简时夏,简母年纪大了,加上要管理超市,简时故就坚持让她休息。

过了两天再次轮到赵牧青,他像往常一样敲了敲简时夏的房间门,然后直接进入。简时夏难得清醒着,她朝着赵牧青笑了笑,动动手指示意对方凑近。

“怎么了,是不舒服吗?”

“不是,”简时夏指了指边上维持她生命的仪器,“你有办法把它和我一起带出去吗?”

“你不能出去的,万一……”

“牧青,我不想一直在这个小房间里,我想看看外面的世界,”简时夏说的时候,声音不自觉地顿了顿,“我有一种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