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配了五张图,从清瘦高挑的探望者站定在病床前,姜珩温柔抬眸与他对望,再到他猛然拥住病床上的姜珩。
第五张图就是姜珩轻吻alpha探望者的照片。
就算不用看爆料人的文字指明,吴曈也一眼能认出画质鲜明的照片上另一张高清的侧脸是姜清源。
那天天色格外清朗,暖金色的阳光洒落在病床的二人身上,把他们的肤色照耀得格外白皙透明。
姜清源本身就是难以从外貌分辨性别的长相,泫然欲泣地倚在姜珩怀中,高挺的鼻尖和水润的双眼哭得泛红,嘴巴微张,似乎正在倾诉着什么。回拥住他的姜珩表情柔和到了极致,浅吻着姜清源的前额,眸光中带着心疼、愧疚和稀碎温柔的笑意。
这一张照片,抛却性别,画面唯美到不像话。无论是构图、光线还是人物和环境,都称得上一个完美。
也完美地给了吴曈一个响亮的耳光,把他彻底从本就不属于他的梦境和幻想扇回了现实。
“呵——”吴曈收起手机,扯着唇角轻笑了一声,可冰冷一片的眼眸之中却没有丝毫笑意。
他甚至没有再给厨房中怔忪的二人一个余光,他感觉累极了,就连置身其中的空气都成了一种负担,转身来到沙发上,坐了下来。
“……草。”看完了这篇不知所云的报道,饶是再好的教养也忍不住在此刻爆出了粗口。
甚至顾不上和骆敏商议这件事要怎么处理,只是飞快地说了声“我还有事要忙”,也不管她听没听清,就挂了电话。
“你跟我过来。”他扯着看了报道还在状况外,甚至有些惊喜地抬头和他说“我那天竟然哭得这么好看”的姜清源的后衣领子,快步紧随着吴曈来到了客厅。
oga正满脸疲惫地坐在沙发中,脊骨瘦削,单薄的骨架清晰可见,仿佛一触即碎。
见状,姜清源被拎衣领子的骂骂咧咧立刻噤了声,慢了一步察觉出屋中风雨欲来的低沉气压,缩了缩脖子,站定在姜珩身后安静地当一只鹌鹑。
体内似乎被塞入一只钟磬,被顽劣的孩童恶意地敲打,不断发出又闷又响的嗡鸣,头疼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