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曈静坐着,感受到仿alpha信息素试剂的气息将隔离间充满。
035浓度的信息素还算温和,对于年幼时尚未经过任何治疗的他来说可能是一个无形的毒药,但这充其量也不过是alpha与人正常社交距离时让对方所能感受到的信息素。
后来和各型各色的alpha打交道这么多年,吴曈暂时接受良好,面无异状。
五分钟、十分钟,他分别按下一次绿色按键。
医生轻松道:“你的反应比我想象中要好很多。”
又过了十分钟,第一个阶度的信息素适应完毕,医生拿了第二只浓缩液,如法炮制地输送入隔离间。
“第二次,输送044浓度alpha信息素。”
吴曈微阖的眼睫稍稍颤了颤,顶灯的照射下,在眼下白皙的皮肤上落下一道如蝶翼振翅般的纤长阴影。
他很快就感受到了周身环绕的仿alpha信息素的微妙变化。
似乎真确地有alpha在温水煮青蛙一样,缓慢、耐心、却又不知意图何为地接近他,让他立刻陷入了警觉状态。
转念间又回忆起自己实际上正身处一间密闭的隔离房,这里视线开阔,门外只有一个善目慈和的beta女医生,自己无比安全,旋即僵硬的肩颈与手臂肌肉又松弛下来。
二十分钟内,他再次按下四次绿色按键。
医生柔缓的嗓音说:“第三次,061浓度alpha信息素。”
一呼一吸之间,混杂着alpha信息素的空气滑入气管,一路灼烧到肺腑。
恍然中,吴曈感觉自己好似回到了那个狭窄闷热的夏天的筒子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