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了翻姜珩买来的丰富的餐点,取出一碗青菜鸡蛋粥,发现在桌上放了太久有些凉了,倒进砂锅里再热一热。然后逼迫着自己把肚子填个七分饱, 剩下的食物放进冰箱。
端着砂锅粥回到楼上时, 姜珩不知何时已经醒来了, 仰躺在床上迷茫地望着天花板,俨然不知今夕何夕。
听到卧室门开合的声音,他稍稍抬起头看过来,额头的冰袋顺势滑落,砸到了他的胸前,冰冷的温度通过单薄的衬衫传递过来,冰得姜珩一哆嗦。
搭配上他初醒时不甚清明的神态和头顶一缕不羁的呆毛傲然起立的模样,丝毫看不出当代顶流的威风,反而显露出些许呆萌。
反省了一下对方变成这幅模样的原因,吴曈良心发现地收敛住笑意。
姜珩嗓音嘶哑,问:“我怎么了?”
砂锅粥轻轻放落在床头柜上,吴曈将医生的诊断和他简单复述了一次——当然,略去了冲凉水澡的一段,只说了由于抑制剂导致的免疫系统不稳定,所以才着凉。
吴曈装傻充愣,姜珩自然也不会把自己在浴室里做的那档子难以启齿的事情邀功似的拿出来乱说。
而且看吴曈说这件事时红到几欲滴血的耳尖……他大概已经猜出了个中原因。
姜珩收回视线,藏住笑意。
喉间一片干裂瘙痒,他清了清嗓子,吴曈连忙给他递上一杯温水,喝了几口润润喉,终于感觉舒适很多。
姜珩后知后觉地问:“我为什么在这里?”
明明昏过去之前,他还在楼下餐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