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地相隔,廉长林会认识新的人,或许时间冲淡就会发现,他也不过如此。
甚至出发前,蒋辽都不敢去想,廉长林是不是还跟之前一样。
蒋辽望着他昏暗中的睡眼,手指轻揣,低头靠过去。
五年了,廉长林更加执着于他。
他又何尝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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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出发运粮过来,蒋辽晚上经常守夜应付流寇,又一直担心廉长林的安危,很久没睡过安稳觉,等他早上醒来时廉长林已经离开了。
伸手摸身旁的床榻,没有半点余温。
竟然都没察觉到。
蒋辽在床上坐了片刻,起身走下床,看到桌上显眼地放了一张信。
廉长林从军前在家里给他藏了很多东西,除了被他发现的,也不知道剩下还有没有。
蒋辽走过去,看完失笑。
自己就没跟他失信过吧。
都说不走了,有什么不放心。
在家也就算了,他人在这里还敢放狠话警告。
就是欠收拾。
下人端来温水放在外间,蒋辽穿好衣服过去洗漱,吃完早食准备出门。
“您中午回不回府里用餐,想吃什么,老奴记着好让人去买。”老钟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