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廉长林脑子转的比谁都快,决定要以身涉险自然就不会鲁莽行事,蒋辽对他很放心,并不担心定不了廉青松的罪。
廉青松回想起来,那时廉长林是抬手挡了一下,不过身后突然有人出声,他惊吓间完全没留意到、更不知道手上是不是真落了伤。
廉长林没在河里泡多久看着就已经要不行了,他不信一个病秧子能抓伤他,断定他们是故意诈他想让他自乱阵脚。
没等他开始动作,衙役已经按令走上前,猛地推起他右边袖子露出整个前臂。
手臂中间的两道淤伤赫然在目,引得外面一阵喧哗。
廉青松面露慌乱,尽快维持了镇静。
“廉青松,你口口声声和廉长林很久没见过面,那他如何得知你手上有淤伤,并且准确无误‘说’出来?”
“大人,小生也不知手臂怎么伤的,许是在家里不小心磕碰到,昨日出门正巧被他看到——”
“大人,”仵作验完伤禀告,“上面并非磕伤碰伤,确实是淤伤,位置和廉长林证词所‘说’一致,按着时辰推算,是在昨日申时左右留的伤。”
孙氏和廉老太听完顿时心凉下半截。
“昨日廉长林若不是被医治的及时,早就性命不保,廉青松你因一己之私就想草菅人命,事到临头还死不认罪!”何墉怒道,“来人,马上将廉青松关押牢房,择日送往边关劳役!永世不得再回来!”
廉老太两眼上翻晕厥过去,孙氏腿软跌坐到地上,完了,他们家全完了……
廉青松被扣押下去,看到站在旁边冷眼漠视对此早有所料的蒋辽,强撑的脸色再装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