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长林闻言后目光突然停滞了一瞬,对着纸上的图案看了又看。
然后有些不忍直视般地缓缓挪开眼睛,抬头看蒋辽。
蒋辽权当没看到他的欲言又止。
他画出来的水车确实不怎么样,甚至有点……令人堪忧?
不过这东西只要拿给懂行的木匠看,根本不需要他多解释,他们就能照着做出来。
像廉长林会点篾匠的手艺,不也一点就透都不用他多说。
蒋辽完全不担心制作的工匠会看不懂。
而且这只是他刚开始打的草稿,才画的比较潦草。
他刚要拿笔继续,廉长林伸手拿过一张他涂画过的废纸,提笔染墨,在空白的地方作起画。
寥寥几笔下来,一个被单独拆开的木榫水箱、带着刮板和水斗的轴条就跃然纸上。
“你还会作画?”
蒋辽有些惊讶地看他。
确认自己画出来的没错,廉长林取过一旁没用过的新纸,抽空点了点头。
然后按着刚才蒋辽说的,将自己理解到的龙骨水车描绘出来。
最后在旁边画上拉动水车的水牛和水流运行方向,一副完整的龙骨水车图就完美勾画了出来。
一目了然,生动形象。
蒋辽看得暗暗称奇。
然后又不免觉得有点可惜。
如果没有从小的变故,廉长林要是一直安稳长到现在,肯定会大有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