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氏的儿子在学院学了那么多年,学业好不容易有了些气色,她不敢怀疑蒋辽会不会说到做到,更是不敢赌,她儿子的学业断不能被蒋辽给毁了。
蒋辽刚才拦着廉长林,是看廉老太已经一把年纪了,避免他们被赶出去后在外面乱传话污蔑廉长林。
现在,他动不了廉老太,还不能动其他人吗。
廉正山前两日回村,过来前听说过上回的事,没想到蒋辽比镇上的地痞还要恶劣不好对付。
他转头看廉长林:“你娘是希望你到了年岁便娶妻,现在不娶妻还不和离,你对得起你娘吗?”
廉正山当年考上了童生,就是他出面袒护廉大河,村里人才会认为是他父亲先去招惹赌场的人。
而分明是廉大河赌钱输了没钱还,让赌场的人去找他父亲,他父亲不想收拾他的烂摊子才被那些人失手打成重伤,廉正山现在还敢有脸提他母亲。
廉长林死死盯着他,下颌绷的很紧,阴影中的眸子一片阴沉。
“廉正山,你以前读书的钱都是我爹挣得,分家了这些年对侄子不管不问倒也罢了,现在还恬不知耻打着贼心过来,你怎么不问问自己,你对得起我爹吗。”蒋辽讽刺道。
廉正山开始本不想掺和这件事,但他大哥的担忧并没错,廉长林若真突然病倒了,房子和田地总不能便宜了蒋辽一个外人。
当年若不是廉二,家里不会送他去学堂,廉正山读过几年书到底是知点脸的,被说的一时找不到话反驳。
见他们还不识相走人,蒋辽冷下脸道:“还不走是吧,真想我闹到书院去!”
家里终于没了碍眼的人,外面的日头都变大了,蒋辽最后检查了下进山打猎的器具,和廉长林出了门。
蒋辽到这里后的打算,就是还清债后跟廉长林和离搬出去住,不耽误他以后娶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