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长林偶尔会到镇上做些散活,赵潭就是突然想起提一句,没再深问。廉长林和蒋辽一样,家里的事都不想麻烦旁人。
随后听赵潭聊起码头的事,又喝了一阵酒后,蒋辽问道:“镇上西郊是不是有家地主最近找人赶活?”
“是有这事。”
新端上来的五香花生带着壳,赵潭好这味,抓了把花生到前面剥着壳道,“说是赶着种一批什么药材,家里人手不够就在外面叫了人。”
“你知不知道他们要忙多久?”蒋辽尝起旁边盘子的炸黄豆,盐放的不够味道淡了点。
“这些地主都有自己的长工,会突然召散工都是赶时间,一般都是忙个几天就行了,避免招来的人来一天又走再找人费时间,所以这边的规矩都是忙完最后一天才结工钱……”
廉长林去干活的地方就是西郊那处。
这些散活收工有规定时间,都是在天黑前就能回去,廉长林昨天到家那么晚,风尘仆仆的显然是走路回来的。
他给了廉长林一百文钱备用,按他的性子不到逼不得已是不会用的。
但就算不用他给的钱,廉长林手头也有几文钱,够镇上来回的路费,他昨天出去不可能不带上。
钱去了哪儿先不说,从镇上走路回去再赶都要近两个时辰,就算身上没路费坐牛车回去,权衡利弊他肯定会去找人借钱。
在镇上他能借来钱的人就赵潭一个。
不过赵潭收工没事干喜欢在外面瞎晃,基本都不在家。
运气也是够差的,黑灯瞎火的赶回去,一路上都没碰见个好心拉牛车的路过。
蒋辽沉了沉气,仰头喝完杯里的酒,没再往里添酒。